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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根据历史资料,自从张骞在西域建立“丝绸之路”以来,它就是古代中国与亚欧各国政治文化艺术交流的重要渠道。从此,西域和中原之间的文化交往对双方都有很大的冲击。西域的音乐,在佛教的影响下,跨越了言语上的藩篱,以各种形式的舞蹈和乐器进入中原。五弦琵琶即为代表

一、五弦琴在古代文献中的应用

1.源远流长。

对于五弦“五弦”的由来,学界历来存在着“印度说”和“龟兹说”两种不同的看法。究其根源,现今普遍公认的五弦琴起源于印度,成熟于波斯,至汉代、魏晋之际,流传至天山北部(新疆库车)龟兹地区,并与龟兹音乐一起流传至中原。

作为西域最有名的国家,“龟兹国”是“丝绸之路”上最重要的交通要道,同时也是佛教的圣地。

克孜尔岩洞(现新疆境内)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佛教洞府,始建于东汉时期。在这座有名的“音乐窟”里,一幅残破的龟兹乐曲中,有一对男女吹奏乐器,有吹奏琵琶,有吹笛,有弹阮咸,有击打腊鼓,有五颜六色,有各种姿势。

在石窟其它的图画中,亦多见“五弦曲”或“跳五”,可见五弦是龟兹和佛教的典型和流行。

龟兹乐东渐入中原,五弦亦于南北朝时期逐步引入,而从北齐墓葬所发掘的音乐舞蹈图可以看到胡人横持琵琶、吹奏横箫、演奏图腾舞蹈等。

《通典》记载:“文襄五十四年起,吹笙、弹琵琶、五弦、歌舞,至河清(562~564),习尤盛。”由此可以看出,胡乐在当时已经深受民众的欢迎。

五弦在隋代之后更是发展至顶峰。隋代七部伎、唐初十部伎中有八部均采用五弦乐器,在隋唐时期的宫廷音乐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在今天的日本奈良,有一座保存完好的唐代五弦琴,这是唐玄宗和杨贵妃在1000多年以前,送给日本的圣武皇帝。

这件琴的艺术价值,不仅仅在于其艺术的珍贵,更在于其制作的价值。《正仓院考古记》中,一位著名的学者傅芸子先生写道:“紫檀木,背厚,雕有海螺、蝴蝶、花朵、花朵和宝石图案,叶心间用红色和绿色的颜料和金色的线条勾勒,再加上琥珀和玳瑁,在不同的颜色下,呈现出五颜六色的美丽。”

在隋唐,五弦琴的使用不但占了大部分的朝堂,而且在民间的乐府中也十分盛行。《五弦弹》是白居易贬官以后所写的一部以“赵璧”为代表的五弦乐器演奏而成的一曲乐曲。

可能是朝代变迁等原因,宋代之后,胡乐渐渐没落,五弦琵琶也渐渐消失,仅有飞天图和日本的正仓宫博物院收藏,足以说明五弦琵琶的鼎盛时期。

2.曲式与弹奏方式的探讨。

(1)形状。

五弦曲为直,颈部纤细,整体形状似四弦琴,但体积较轻,左右两个。陈游《乐苑》说:“五根,由不甚明而生,似琴,五弦四分,独一。

合散声五、二十声、柱声一、二十六声。在五根琴形上,五弦共四根,一支在五根琴弦上的“孤柱”,这种独柱是唐代的一种特殊形式,但目前尚无确切的结论。

《乐苑》是目前国内仅有的有关五弦琵琶的记录。

(2)弹奏方式。

关于五弦乐器的弹奏方式,至今仍有许多争论。

据史料记录,“五弦”最初是“指弹”,后来逐渐进入中原,由于四弦琵琶的弹奏方式而逐渐进入中原,后来演变成了手弹,也就是用拨来弹奏;有些人以为五弦和琵琶是一种类似于手指的乐器,唐代之后,五弦逐步演变成了手指,并有一定的历史基础。

虽然有很多不同的说法,但我们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五弦是一种结合了中原的各种弹奏方式,可以用手指和手指来弹奏。

二、现代五弦乐器的改革与弹奏方式

大约在一九三十年代,上海的大通音乐学会制作了一支五弦琴,但由于战争和其它因素,这张五弦琴已经遗失,没有任何文献和视频可以作为我们的研究依据。

上个世纪六十、七十年代以后,国内的民间音乐家一直在进行着对琵琶结构的改造和对五弦乐器的恢复方面的探索。

本文根据有关文献和影像材料的检索,发现了有关五弦琵琶的系列改编或还原的乐器。

1.“五弦琵琶”由赵丽芳所创。

苏州的赵丽芳小姐,六十年代曾在港台表演,由于携带两种乐器太过笨重和吃力;由于歌手的声音范围越来越大,伴奏的范围也越来越宽,所以他们创造出了一种五弦琴,用五根小提琴作为五弦琴,也就是最小的五弦琴。

此琴的调性较好,调性迅速,且范围较广,是一种很适合于弹琴的乐器。赵丽芳的这个作品曾被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长授予“创新精神”大奖,堪称当今世界上最具代表性的五弦琴作品。

2.“五弦琵琶”由钱铁民发明。

1979年,钱铁民先生率先提出了一种全新的五弦乐器,1984年相继出版了《关于琵琶改革的设想与改制》,《关于缩短琵琶弦间距并改为五弦的初步设想》。

(1)开发理由。

钱老师研究五弦琵琶的理由有二:一、新中国建国以来,作曲者们在新时期创造了大量的新时期的民族乐器,新的音乐和声织体丰满,演奏技巧复杂,在音色、速度、力度等方面都有较大的提高。

比如,他的左臂要在三到四个琴键的基础上,不断地改变琴键的位置,而他的右手则经常使用琴键,配合手指的配合,而且弹奏的快慢,这就需要很高的技巧了。

而如今的四弦琵琶琴弦间距更大,所以,它的弹奏难度更大,而且弹奏的节奏也会受到一定的制约。

第二,它的表现形式丰富,风格多变,由C-c3到4个八个调子组成。

但是高音区的声音很清晰,而低音区的声音则比较弱。在和弦编排方面,大部分是中高的单音阶,主要是c-a2。而在音乐中,低音往往仅起到辅助作用或偶然重现的作用,三四根琴弦的低音阶比较宽泛,更换时费劲,不能很好地发挥其作用,实在是遗憾。

因此,钱铁民经过一步步的设想、计算和试验,委托上海民族乐器制造厂的高占春大师进行了真正的改造,终于完成了他心目中的五弦琴。

2.重组方式。

从前面来看,这把琴还是四根琴杆,只不过在琴首上多了一个螺形的螺管,用以操纵新加入的五弦。

该方法不仅保留了原琴的外形特征,而且还能实现对五弦琴的灵活调整。这种新的五弦琵琶并没有真正地改变它的内部结构。

只是在它的“开口处”和“合手”上做了细微的调整,让它能够承受五个音节,并且将原本5.4到6厘米的间隔缩小到4.2厘米。

两个弦之间的间隔大约0.6厘米(这个数字是从复手的角度计算出来的),这样可以降低弦距太大造成的技术困难,从而提升弹奏的效果。

(3)用途。

钱老师在查阅了许多有关五弦乐器的资料后,写下了一首名为《怀念与激励》的曲子。尽管未找到该作品的视频数据,但是从四张图片中可以看出,第五弦在音乐中的应用是多种多样的。

在第一至第四节的横轮上,四弦的和弦通常仅有三个八度,而这种新的五弦琵琶则可以在四个八度的音程中,使其声调更加宏大、庄重;第68~74节,在快节奏的基础上,使用了很多“爬音音阶”,并要求在五弦琵琶上的弓弦长度被拉长,这让他的左手和右手的动作都要容易很多,而且还能加快他的动作。

在第103至117节,长轮中大指要不断地拨动二至五根琴弦作为一根琴键,这是一种比较困难的指法。在弹琴过程中,由于弹奏乐器的虎口张开或弹奏的状态,往往会出现杂音或不能形成音符,但当琴弦变短后,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而且由于增加了五个琴弦,低音区就会往下形成一个五度音程,而副曲的音质也会变得丰富、厚重。

由于制作难度大、传播不便、缺乏创作等因素,钱老师改装过的五弦琵琶并未被官方宣传。

3.《方锦龙五弦仿唐》。

(1)创作的动因。

前面所述的两种五弦琵琶都是从实用性的角度来设计的,而方锦龙的五弦琵琶,却是充满了对五弦琵琶的向往和复兴的渴望。20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济南前卫民族交响乐队的一位琵琶手方锦龙,跟随管弦乐队前往日参加丝路演唱会,首次见到奈良正仓院的一件唐五弦琵琶,方锦龙才发现,原来并非只有曲项四弦,而是一种早已绝迹的五弦琴。从那以后,方锦龙就有了做一支仿唐五弦琵琶的想法。

(2)生产工艺与结构。

因为我国有关五弦琵琶的文献非常稀少,所以大部分的制琴家都没有听说过,更不要说真正的制造了。经过十多年的探索和钻研,方锦龙最终在常州找来一名制琴师,愿意做五弦琵琶,于是,一件造型与五弦琵琶相似的“复原”乐器便应运而生。

(3)弹奏方式和运用。

五弦琵琶与四弦琵琶的弹奏方式一样,因为增加了五个弦音,使之更具指法,但却是千变万化,每一种新的音节,都是从传统的琵琶指法中融合或演化而来。因为琴体变宽,弦距变小,所以弹奏方式也发生了变化,也就是说,在弹奏的时候,要多加小心。

该五弦琵琶在大部分的琵琶作品中都能运用,它能把五弦琴的音高调整到音乐需要的调式和弦音高,从而给作品的低音区和音质增加,从而增加了音乐的立体感。

方锦龙所作的《梅花三弄》的古典音乐,其定弦为 C, G, C, d, g (第五弦到一弦),加上一个纯粹的五音阶。

这是从最低音 C的 C再往下延伸的八度,这首曲子的首音由三、五弦的和弦组成,低音浑厚而质朴,极富古典气息;全剧分为三段,在各个音域中弹奏,充分表现了“三弄”的特点,十分吸引观众。

五弦琵琶除具有个人特色外,还可以用于琵琶室内乐队。以往由于琵琶标准单一,并不能象胡琴或阮族类的乐器那样构成同一类型的乐器,而以不同的音阶乐段来演奏高下低音的管弦乐队,则仅以琵琶、柳琴、中阮、大阮等乐器组成。

杨靖的琵琶室乐队在开发五弦琵琶以后,也发展出了高低音的琵琶,现在我们可以组建一个由多种乐器组合而成的乐队。

4.弹奏方式。

中亚的一种乐器,最初是从中亚传入中国,不管是四弦琴还是五弦琴,其初期的弹奏都具有强烈的民族特色,而在恢复的敦煌乐谱中,许多作品都融入了龟兹和波斯的音乐。不过,因为在中国大陆上,琵琶早已传承了数千年,与中国的佛教文化相结合,特别是在胡乐流行的唐代覆灭后,从历代的古筝中,我们再也闻不到这种异国风情。

三、复原与革新说

虽然“仿唐五弦琵琶”更具创造性,但我们仍将其称为“还原”。受“一带一路”战略的推动,我国考古工作者和音乐工作者近年来对于敦煌音乐和音乐的重视程度大大提高,并在政府的大力扶持和扶持下,开始了对敦煌音乐的学习和恢复。

那古代的器物是否可以恢复?在此之前,作者本人也有自己的看法。这倒不是说我们现在的手艺不行,也不是说我们的科研人员水平不够,只是因为在这之前的二千年里,还没有能够记录下我们的乐器的音色和外形,所以光靠那些至今还未被我们破译出来的乐谱和不能完全体现出真实的事物,想要“复原”这个词,谈何容易?

在《五弦琵琶研究评述》一书中,张寅以五弦琵琶为中心,结合国内外学者出版的有关资料,对五弦琵琶的结构和定弦进行了探讨。

关于柱式的问题,研究者的看法就更加不同了,目前我们仅从2006新疆和田达玛沟三弦琴上的孤柱的方位来看,五弦琴的独柱很有可能是在五个琴柱的五个柱子上,与四个柱子的音高成半音(林氏后说);从定弦的角度来看,五弦的琴声会随着音符的变化而改变。

结语

“复原”是中国古典乐学的一个重大课题,而恢复的器物结构和乐谱则更多地是用于对古老的音乐文化进行分析而非以普通的形式进行。

不同的时期会产生出不同的音乐和文化,我国古代典籍中所记载的宫廷乐曲(乐器的伴奏)大多庄严、庄严、意味深长,但却与我们今天所熟悉的传统的民族交响曲有很大的区别。不能说古老的音乐过时了,但是新媒介的出现,使得人们能够适应更多样化的音乐,从而达到人们的需要。

参考文献

1.傅芸子.正仓院考古记•白川集

2.温和.再论唐代琵琶的孤柱现象

3.钱铁民.关于琵琶改革的设想与改制

4.张寅.五弦琵琶研究评述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